虽不知道杨庆这样做有何深意,但还是继续顺着杨庆的意思走了下去,没再拒绝,而是盯着飞红。
他没意见,海平心也就主动退到了后面。
下面人顿时来劲了。
“飞红,万不可让大统领久等啊”
“难道给大统领执壶还委屈了你不成”
“冯妈妈,你们冠雅阁有点过了。”
一帮人摆明了是把飞红架在火上烤,想看热闹,平常大家想让飞红敬酒人家飞红不给面子婉拒,念在她的背景大家也不好勉强,如今来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倒要看看你飞红怎么办,有人巴不得苗毅和绿婆婆干上出点事。
大统领盯着飞红不拒绝,那就是有让奉陪的意思,阁楼上的冯妈妈看着下面急了,她是真的怕苗毅,试问天街上又有哪家商户不怕苗毅,朝下方的飞红合十切个不停。
在众人独欺一人的环境下,独木难支的飞红不得再次转身走了上去,站了海平心之前的位置,提了案上酒壶为苗毅跟前摆放的酒杯续满,然后束手立在了一旁静默无声。
“好”
下方诸人再次起哄叫好。欢场上一帮男人中出现个女人,后者必然要成为起哄的对象,劝酒、要节目之类的不可避免,男人的劣根性,再正常不过。
统筹主场的司仪再次打出手势,立刻有四名素衣美人出现,丝乐声中捉对起舞,别有一番滋味。
阁楼上的冯妈妈松了口气,很快司仪跑了上来重排场次,冠雅阁可以歇下了。
夜空下,来自星空四面八方的行客依然在天街街头来往不停。大大小小商铺的伙计们日夜轮流不停揽客。春花秋月楼内的湖心灯火辉煌,纸醉金迷,一晚耗资消费不知几多,仅这一场所费也许就是许多修士穷其一生也赚不来的。
舞池内几波群演舞姬退场后却并未退下,而是散入周边席位中陪坐陪酒,让宾客尽兴,很快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情形便肆虐全场,更有不堪者动手动脚。
也有人顺势起哄让飞红与牛大统领并坐陪酒,然这次飞红不肯让步。始终和苗毅保持距离。她是青楼的清倌人,不做陪酒卖身的事,站在一旁执壶已是最大的让步。
见她如此,苗毅倒也没有勉强,云知秋也来了他是知道的,当自己夫人面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话,回去还得了
然,欢愉至半场时,苗毅受现场美色所撩,蠢蠢欲动念头刚起正不时偏头看向一旁飞红时。突然眉头微动,发现体内法源涌动,心焰不驭自动。蔓延体内,在五脏六腑及四肢百骸中燃起一阵冥冥飞烟。
苗毅暗中一惊,自己修炼的功法岂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是中毒后触发的自己功法反噬,星火诀正在自行解毒。
难道判断失误真有人要刺杀自己他迅速内视查看,捕捉到了心焰清剿的细微之物,略呈橘黄微带光华几乎微不可查之物已经渗入了自己的体躯。
这东西对使用愿力珠修炼多年的苗毅来说,并不陌生。正是愿力珠中所含七情六欲的情欲。
量并不大,不会让他心神错乱,似乎又不像要刺杀他的量,但足够激发他某方面的。可令他吃惊的是,这东西什么时候进入自己体内的自己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关键这东西缥缈虚幻,不会出现正常毒发的状况,量不大的话中了招都不知道。若不是他修行功法特殊自行触发引起了注意,真的发现不了。
不待星火诀自行慢慢解决,他迅速施法驾驭将体内异物清剿之后,向身后招了招手。
杨庆不知何意,上前到他身边。微微俯首送耳过去听命。
苗毅微微偏头传音道:“我中毒了,吃的东西里可能有人下毒了。”
杨庆暗惊。可看苗毅的样子又不像有中毒,传音回:“这怎么可能,大人吃的东西送过来之前都安排了人先行试吃,确认没事才摆放了过来,连送东西的人都是咱们自己人乔装打扮的,应该不会有问题,怎么会中毒”
现场依然是欢歌笑语,美酒佳肴不亦乐乎,不少人却都注意到了上方苗毅和杨庆的窃窃私语交谈,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有些人暗暗警惕,不会又来场血洗吧一帮人硬是被苗毅给搞出了心理阴影。
苗毅:“难道我有没有中毒自己还不知道么”
杨庆:“大人沉住气,不要让人看出什么端倪,暗中调集人马过来护送大人回守城宫想办法解毒。”
苗毅:“不用那么麻烦,我能活到今天不是这雕虫小技能奈何的。你知不知道我中的什么毒七情六欲中的情欲,量不大,但足以激发我的性欲让我情难自禁”
杨庆:“这这就更不可能了,大人已经吃饮许久,若真是那情欲应该早就发作了,那是即时发作的东西,怎会等到现在”
苗毅:“你刚才在我身后有没有看到我身边出现什么异常譬如这飞红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杨庆下意识斜了飞红一眼,发现飞红神情平静,见他们两个谈话并无任何端倪显现,“我和阎修一直紧盯观察,不敢错过任何细节,那物若是从体外渡入大人体内,其光华不可能躲过我两人的眼睛,飞红的一举一动亦被紧盯,并未有任何异常行为,如此近的距离下异常举动怎么躲的过,何况她亦有意和大人保持距离。”
苗毅:“如果不是体外侵入的,那就必然是我吃进去的。”
杨庆想不通:“此物从未听说过能在食物中保存,放入食物中怕是会立马消散。”
苗毅语气中略显怒意:“两个方向总有一个,我不可能无缘无故中毒,难道你之前阻止我让她接近不是已经看出了什么吗”
想想也是杨庆稍微梳理了一下现场发生状况的前因后果,问:“此物量小一旦进入体内,几乎是无法发现。就算发作了一般也难以察觉,量小几乎察觉不出正常中毒的症状,大人察觉到异常时能否确认是在飞红接近之前还是在之后”
苗毅:“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可以肯定是在她接近之后,她接近到我身边,又出现这东西,还真是搭的很。”
杨庆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摸到了事情的路子,遂道:“大人顺势而为。卑职来圆场另,大人既然能察觉到和化解此物,稍后不妨仔细查探,看看是东西是在酒水里还是吃食里,也好看看是怎么中的招。”
苗毅微微点了点头。
杨庆这才起身,不过却没退回原位,而是故意走到了飞红身旁,传音道:“大统领难得出来欢愉一次,飞红姑娘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未免也太不给大统领面子。何不坐在大统领身边陪大统领同饮几杯聊表敬意”
下面人注意到上面的状况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飞红转身,微微对杨庆欠身,强颜欢笑道:“大统领如坐云端。贱妾一欢场戏子,万万不敢玷污大统领威名,还请大人海涵。”这是婉拒了。
杨庆脸一沉:“飞红,你这是不给大统领面子啊若非要你奉陪又如何”
飞红道:“飞红卖艺不卖身,从不贴身陪酒,恕难从命。”
“哼”杨庆一声冷哼,复又走到苗毅身旁,再次俯身耳语了几句。
这下在场的人大概看出了点端倪。大统领貌似对飞红有点意思了,自己顾着形象不好那啥,让下面人去打招呼了,感情刚才在商量这事。
阁楼上的冯妈妈心弦绷紧。
下面在座的皇甫君媃盯着上面的情形,远处亭台中的云知秋目光盯紧了这边。
和杨庆耳语几句的苗毅偏头看向了飞红,拿了桌上酒杯,直接站了起来,绕出了座位。走到飞红边上,微笑道:“飞红姑娘,来,我敬你一杯”
“不敢”这个面子不好驳,人家大统领都亲自过来敬酒了。飞红只能是赶紧另取了桌上一小杯,自己斟满举杯道:“贱妾敬大人。”说罢先喝了。
苗毅同饮。目光却是盯着飞红的花容没有移开过,待飞红俯身放下酒杯起身时,却是突然出手,直接捉了飞红的手腕,笑道:“让飞红姑娘久站,是我之过,不妨同坐。”
“大统领”飞红有些惊慌失措地挣扎。
然苗毅却不管那么多,直接将人拖入座位,强行一拽,与他双双坐在了一起。
飞红几番欲挣扎站起,却又被苗毅伸臂搂了纤细柔腰,给搂死在了他的身边,等于是半抱在了怀中,温香软玉在怀,强行施法压制。飞红的修为哪是苗毅的对手,当即被控制在了他的身边,那真是一脸的不堪。
果然如此在场不少人心中暗暗唏嘘,这厮真够胆大的,连绿婆婆的干女儿都敢动。
更有人心中暗叹,希望这姓牛的不要再得寸进尺了,若是一棵好菜被猪给拱了多恶心。
下面在座的皇甫君媃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一杯又一杯地连灌了几杯酒,发现自己瞎了眼,竟曾委身于这样的畜生,心中滋味无法形容。
远处亭台中的云知秋见此一幕脸都绿了,那王八蛋若是逢场作戏也就罢了,竟然当众抢夺搂搂抱抱,把老娘当什么了她几乎有提把刀杀过去的冲动。
不过她也不傻,目光触及苗毅身旁的杨庆,心中顿时又疑云重重,皇甫君媃不知道杨庆的身份,她却是知道的,薇薇和苗毅的关系在那,杨庆怎么会主动帮苗毅干这种事情
再看杨庆在旁神色平静的样子,她越发觉得可疑了,稍稍按捺下了心中的愤怒,准备看个究竟。
殊不知杨庆只是表面平静,实则看着苗毅强抱的飞红,心中却是如惊涛骇浪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