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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赫连天晴一点错也没有,无论他过去的肉体关系如何,那也是他的自由,自己凭什麽骂他、羞辱他。
因为他在意赫连天晴,但对赫连天晴来说,他凤莲真却只是床上过客罢了。
当下他觉得自己受骗上当,觉得自己被背叛,所以他藉由伤害赫连天晴来掩饰自己的过度在乎。
原本以为赫连天晴图的是床上的欢愉,却发现数日来他得到的只有痛楚,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改迷恋,无论受到怎样的对待,都咬牙忍耐。
这会让他模模糊糊地想起当年的白芙,用柔弱的身子承受所有的逆境,最後却连爱意都被他阻止说出。
他人生中遇到对他如此执著的,除了白芙,便是赫连天晴了。
他和白芙拥有快乐的记忆,所以白芙才会生情。
赫连天晴呢?
他从头到尾没有对他好过,他却说喜欢他,甚至答应当暖床,他以为赫连天晴是迷恋他的外表、是贪一时欢响,但有哪个正常男人能忍受得了这些羞辱与嘲讽?
他看得出赫连天晴并非无动於衷,他只是当作没听见。
他无法相信赫连天晴的喜欢。
他不敢接受赫连天晴的感情,他怕赫连天晴是在骗他,怎麽可能爱上一个见面没几天的男人,甚至无怨无悔,赫连天晴在算计什麽?他想从他身上得到什麽?
赫连天晴对他的喜欢太含糊,隐隐约约隐瞒著秘密,让他无法信任。
这些天对赫连天晴极尽羞辱之能事,是想逼出真相,不然把人逼走也好,但他什麽都没问出来,反而让自己越陷越深。
赫连天晴越是坚轫,越让他觉得这份喜欢另有玄虚。。。。。。
凤大哥,凤大哥,你怎麽啦?娇嫩嫩的女孩嗓音响起。
凤莲真回过神来,眼前坐了两个女孩儿盯著他看。
失神了,不好意思。他笑。
一笑倾人城。
赫连天霜和耿如雪心里如是想。
凤莲真现在会和两个女孩儿坐在龙飞堡百花庭园品茗谈天,是因为那天之後他便无法平心静气地待在赫连天晴身边,除了晚上照常的交缠以外,白天他都一个人到处走走看看,刚才正巧晃来百花庭园,就这麽被两个女孩子拉住了。
两个女孩则是早已对凤来庄老板好奇已久,好不容易看他近几日没和天晴哥哥黏在一起,趁机把人留下閒聊,好好认识一下。
凤大哥你是不是担心赛场那边的状况呀?天霜问道。
现在是吟诗作对项目的决赛吧,哈哈,我哥他们昨天一个不剩的被刷下来了。如雪幸灾乐祸。
没什麽好担心的。他随口回道。
也是,大哥满腹文采,没人敌得过!天霜俏鼻仰天高,哥哥是自己家的好。
天霜,我用我全部的哥哥,跟你交换天晴哥吧!
呿,赔本生意我才不做,你说是吧,凤大哥?言下之意她还吃亏呢。
看起来你们很崇拜天晴的样子?
他好奇淡问,两个女孩却聒噪了起来。
那当然呀!我大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文能武,连刺绣都会呀!天霜大声嚷嚷,不停夸赞自家大哥。
刺绣?凤莲真一愣。
耿如雪抽出自己的随身巾帕,递给凤莲真。
这是天晴哥哥好几年前绣的,想当年我和天霜的刺绣功课都是天晴哥哥帮我们代做的!不过现在他已经没在动手了。
凤莲真看著手中绣工精细的帕子,无法想像拿刀的赫连天晴改拿针线慢慢织的模样。
记得赫连青龙曾说这个长子是失而复得的,却没说复得前孩子的经历,可能是成长环境的相异,造成赫连天晴所学与弟弟妹妹不同,基本上,相较於赫连一家子亲友豪迈大方的北方人率性,赫连天晴的气质却是文雅温和的;还有父母弟妹一个个性子开朗线条粗、无忧无虑,赫连天晴却显得认真沉稳许多。
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没多加理会,这是别人的家务事,赫连青龙没有说的意思,他便无意挖究。
噗,凤大哥一定觉得很难想像吧?我哥当年身子纤弱,比我和如雪更像黄花大闺女呢!
天霜嘻笑,凤莲真也只当她是在说笑。
当初应该让天晴哥哥帮我绣个红盖头,这样我和天雷成亲那天就可以用,唉唉,真的要嫁给那个大老粗了,想想真是太便宜他了。嘴上嫌个不停,脸上却写满幸福与娇羞。
你真不害臊!天霜嘲笑她。
呀,你笑我?不要只说我,你自己还不是有心上人,我上次才看你拿毛笔在手心写得黑污污的,不就是在想你的心上人吗?你不去赛场偷看他,还坐在这装什麽乖闺女儿呢?
两个女孩推来闹去的,凤莲真奇怪自己为什麽要坐在这看小女孩嘻闹。
女孩嘻闹一阵後,眨巴巴地望著他,好像希望他也积极加入她们的谈天。
呐,凤大哥,你有没有心上人呀?果然问到他身上来了。
没有。速答。
怎麽可能没有,那以前总有吧?女孩子就爱聊这些。
就算有,也都过去了。想起心里那个人,凤莲真不经意显露出淡淡的伤痛。
两个女孩一怔,忽然有种揭人疮疤的感觉。
凤大哥,我知道一个方法,如果你想念一个人想念得受不了,只要在手心写她的名字,就能解缓相思之苦喔,嘿,我都是这样做的,这是大哥教我的,很有效呢!其实是当年她撞见大哥在手心写字,死缠烂打问来的。
凤莲真轻笑。
听完只觉得是哄小女孩的把戏罢了,脑海却浮现当年在白芙手心写下自己的名字,白芙羞赧可爱的模样。
谢谢你的方法。他灿烂地笑答。
美丽得好像天上的仙子,两个女孩不禁羞红了脸。
我要去找天晴,不找扰你们了,谢谢招待。 凤莲真站起身。
下次再一起喝茶谈天喔。两个女孩活泼道。
真的很开朗。
龙飞堡,真的是个让人身心舒畅的好地方,偏偏出了一个赫连天晴,扰乱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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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天晴在龙飞堡内忙碌疾走,处理下午赛事的细节。
身边少一个人让他有些愁怅,不过处理起事情来快了许多,不至於分心。
从那天在草丛里初次尝到欢愉後,凤莲真白天像在躲他,而晚上,渐渐不再用难听的话辱骂,对待他隐隐约约比之前温柔。
他受宠若惊却又心怯,不敢放任自己做任何不自量力的期待。
想到自己的反应也有所变化,他不禁有点羞涩,那种事从纯粹的疼痛变成一种欢愉,凤莲真现在都会顾及他的感受,两人相拥时,几乎让他有相爱的错觉。
凤莲真对他是怎麽想的?是不是有一点在乎?
赫连天晴拍拍自己的脸。
够了,现在办正经事要紧。他喃喃自语,打算赶到赛场交待下人一些注意事项。
抬头竟看见凤莲真朝他直直走来。
凤。。。。。。啊!
凤莲真一把拉著他走,下了廊道往旁边假山造景後走。
凤莲真,怎麽了?赫连天晴慌慌张张地问。
闭嘴。走到隐密的假山後,他把赫连天晴压制在石壁上。
你、你。。。。。。赫连天晴俊颜染红。
他该不会想。。。。。。
我想做,不想拖到时间就配合点。
凤莲真边说边解赫连天晴的裤子。
不,别在这,会有人来。赫连天晴拉住他的手,这里离大厅太近了,此处不比西院,随时都会有人经过外头的回廊。
闭嘴,乖乖让我上就对了。
见阻止不了凤莲真的决心,赫连天晴紧张到心脏都快跳出来。
不会有人这麽闲往假山後走。凤莲真也不是故意要整他,只是刚才一看到赫连天晴,强烈的欲望忽然涌上,涨得他发痛。
不理会赫连天晴的多虑,硬是扯下他的裤子,抬起他一只脚,就著站姿猛地进入他。
啊!赫连天晴惊叫出声,随即咬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怕被路过的人听见。
从下而上被贯穿,瞬间被填得满满,体内炙热的硕大像烧红的铁杆般烫著他,他身子一软,铁杆因而插得而深,他倒抽口气。
体内的硕大猛烈地抽插起来,不停顶著他,身子随著激烈的律动一上一下的晃动著。
一记深且猛的悍入直抵最深处,深得像要贯穿,几乎触及内脏,从紧窒的小穴抽出时连带翻出一点红嫩的媚肉,凤莲真被紧紧包覆,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每一分变化,著迷地舔舔唇,深深地再贯穿而入。
看赫连天晴想叫不敢叫的模样、染了情欲的清俊容貌极为诱人,凤莲真愈加硬涨,引来对方的喘叫。
不。。。。。。不要射在里面。。。。。。赫连天晴羞红脸哀求,可爱的模样让凤莲真差点射出来。
凤莲真邪邪地笑,眼里满满的坏心眼。
你别。。。。。。赫连天晴惶惶然。
凤莲真猛地大力抽插起来,好一会儿後忽然抽出,把赫连天晴转过身,让他弯腰承受来自後方再度插入的炙热,同时凤莲真自後一把握住赫连天晴微涨的分身套弄起来。
啊,不,不要了!他慌乱地叫,应该要担心时间来不及,身後一记猛杆却将他的思绪彻底打散。
後方激烈的侵略几乎让他站不住脚,肉体撞击的声音在这隐密的小空间十分清晰,前方挑弄他分身的手不停磨擦套弄,快感不断攀升,到达顶端的瞬间,他脑中一片空白,喷发在凤莲真手上。
喷发的瞬间小穴因而一紧,凤莲真闷哼一声,随後倾泄而出。
体内忽涌的湿濡饱涨感,让赫连天晴意识到凤莲真不听他劝阻地射在自己身体里,不禁万分委屈和著急。
我、我来不及了,你还。。。。。。他边喘边急道。
凤莲真恶劣地笑。
我帮你用出来。说完抽出分身,蹲下身子把手指伸进他一开一合的小穴中。
住手,不要!赫连天晴想退开。
远方鼓声传来,竞赛开始了。
腰再弯一点!不清出来你难道想边走边流啊?凤莲真直语,拍击他的臀瓣催促。
赫连天晴又羞又窘快急坏了,委屈得眼带波光,只能依言弯腰,任身後人掏掏弄弄。
凤莲真掏弄豔红肿涨的小穴,把自己留下的白浊体液掏出,白浊从穴口滋滋挤流而下,他拿出帕子接著,待清得差不多,帕子擦擦小穴口,便把赫连天晴裤子拉上系好。
才刚系上,赫连天晴就焦急地拔腿开冲,一个腿软差点跌跤。
凤莲真一把拉住他。
不要急,我带著你走。
不了,你太慢了。赫连天晴因为著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指的是凤莲真的走路速度。
喔?你嫌我插得慢?下次我会记得抽送得快一点。凤莲真笑得淫猥,另一手抚上他臀部,隔著衣物摩擦後穴。
你!他俊脸爆红,却说不出话来,提脚运起内力便疾跑离去。
凤莲真心情大好,几乎想仰天大笑。
赫连天晴困窘的脸实在可爱得让人下身发涨。
真的很糟,他愈是和赫连天晴相处,就愈是受他吸引。
一个意图不明,却让他愈陷愈深的人,太危险了。。。。。。
凤莲真冷静下来,脸上笑意敛去,随後也离开这庭园造景,往赛场而去。
小小的隐密空间尚有欢爱的气息馀韵,过度安静的空间突显出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没人知道假山旁的小林子里躲著一个高大的男人。
赫连天雷脸色苍白,满满的震惊写在脸上,刚才看见的画面冲击太大,他一时半刻间只能怔忡原地无法动弹。
怎麽回事?
哥竟然和凤莲真。。。。。。
每日赛事结束,赫连天晴会和赫连天雷、几个师兄弟在议事楼讨论、把竞赛结果做整理,花费约一至二个时辰,虽然赫连天晴现在等於住在西二十二院,但凤莲真没耐性参与枯燥冗长的议谈,通常都是先回院落,并不会等候赫连天晴一起回院。
今日的议谈较晚结束,十几个大汉子迫不及待地冲出门,要去骑马吹风的、要去客院调戏小姑娘的、要去赛酒量的,个个精神奕奕地往目的地冲,一眨眼全跑光了。
赫连天晴轻笑,最後一个走出议事楼。
哥。
赫连天晴惊讶地发现弟弟竟然没跟去拼酒,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欲言又止?
这麽纤细的状态也会出现在他豪迈的弟弟身上?
怎麽了?有事想跟我说?他习惯性地又揉上弟弟的头发。
碍於赫连天雷已是堡主的身份,人前他不揉,人後还是照旧沿续这个习惯。
天雷原本紧蹦的神情在这熟悉的抚揉下放松许多。
赫连天晴等候他开口,他却吱吱唔唔的,最後神色一凛,万分谨慎地开口。
哥,你有没有什麽事想说,尽管说出来!他想了一天,决定直接跟兄长问明白。
什麽?
嗯?我要说什麽事?怎麽绕到他上头?
就、就是。。。。。。你,我,这个。。。。。。呃,没有,什麽事也没有。赫连天雷懊恼地叹口气。
他总不能说昨天在廊上看见凤莲真拉赫连天晴到假山後,他因好奇於是隐去气息藏身小林子中偷看偷听。
不是他有偷窥癖好,而是竞赛第一日凤莲真明明寻仇似的拉著大哥吵,之後两人却好得像多年好友,连晚上都睡一起,偏偏平常也不见他们热络交谈,疑惑在他心里越滚越大,最後才做出偷看这种不光明正大的举动,没想到会被他看到那种不该看的情景。
啊?
没有,我先走了,哥你早点休息。
看著弟弟飞快离开的背影,赫连天晴一头雾水。
没有深究,只当弟弟是成亲前情绪太高昂所产生的异状,便举步回西二十二院。
刚走进客院院口,正待转进西院时,有个人状似不经意地往他旁边走。
此人是玄岳门掌门之子岳无移。
赫连天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眼里也满是欣喜。
岳无移不自然地赧红脸,擦身而过的瞬间在赫连天晴耳边开口。
今晚来兰十三院,多晚我都等你,不要被发现了。而後急慌慌全无平日稳重地快步离去。
赫连天晴笑眯了眼,没注意到这一幕全落在因他晚归而忍不住出来探看的凤莲真眼中。
--
贱人!
背著他和人眉来眼去,果然是个欠人操的婊子!
隐隐约约听到兰十三院之约,凤莲真脸色煞黑、怒气翻腾,不敢置信赫连天晴就这麽大剌剌地在客院勾引男人,而且奸情已久的样子。
见那人三魂丢七魄的失魂样,不知尝过多少回赫连天晴销魂的滋味。
他知道那个男人是玄岳门掌门独子,权利地位在握,玄岳门在北方也是一大势力,那男人将来绝对也是呼风唤雨的角色,攀上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赫连天晴身为长子却没坐上堡主之位,若想拥有自己的势力,必然要拉拢权贵王亲和武林派门的在高位者,龙飞堡常有盛大聚会,武林朝庭各方人士也常以龙飞堡为各大事项的集合处,就是因为常年有客众来此,龙飞堡才会有庞大的迎客八大院,想到赫连天晴的好人缘、想到他被众人包围爱戴的模样,恐怕八大院的床都被他躺遍了!
凤莲真越想越火,越火那幻想就越清晰,仪表堂堂的天晴公子不过是众人骑的高级娼妓罢了!
凤莲真生性多疑,这些日子又被赫连天晴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扰弄得心烦意乱,就在他渐渐对赫连天晴生出好感的当头,却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被欺骗、被算计的感觉再度涌上,他气得想杀人,气自己竟被这样一个贱人动摇。
冷静、冷静,凡事眼见为凭。
转身回房,没多久赫连天晴也进屋里来了。
凤莲真怒火狂烧,硬是忍著不跟他翻脸说开,看赫连天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就跟平日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刚才有跟人约定那种下贱的夜会。
好,你爱装,我就跟你装!
一整晚,凤莲真对於客院所见只字未提,赫连天晴虽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但见凤莲真行为举止与平日并无两异,只当自己想太多。
很晚了,该睡了。凤莲真淡淡说道,说完宽衣熄火直接就往床上躺。
房里一片黑暗,只有微弱月光自窗临泄。
赫连天晴有些反应不过来,愈发感到凤莲真有所异样,但时已深夜,挂心兰十三院夜会的他迅速宽衣上床,只想快快赴约。
上了床,凤莲真背对著他,迟迟不转身。
凤莲真,今天。。。。。。今天不那个吗?见凤莲真没有动作,赫连天晴犹豫许久,鼓起勇气问出口。
凤莲真脸上满是怒意,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早就注意到赫连天晴越晚越是心不在焉,那等不及要赴约的模样哪叫一个急字,竟然还不顾羞耻地问他这种问题,分明是想快跟他做完快去赴约,淫荡!
对!今天不做!怎麽?没男人上你,你後面就痒得睡不著?饱含怒意和明显的羞辱。
赫连天晴一震,难堪的神情浮现。
凤莲真很久没对他说这样难听的话了。。。。。。
可能,可能他心情不好。
赫连天晴安慰自己,转身假寐,躲避可能会有的後续对话。
恶毒的话语没有接踵而来,没多久,赫连天晴就发现身边的人没了动静。
躺了好一会儿,直到四更时分,他悄悄起身,小心的不惊动身边人,著屡、披上外衣,盛著月光而去。
凤莲真睁开一双美眸,眸里烧著连自己都不明白的熊熊妒火。
他真的赴约了。
偷偷摸摸的深夜私会,简直跟偷汉子的人妇一样不知羞耻。
今晚不做他,说不定他还乐得能和那岳无移厮磨,不做得天翻地覆不罢休。
想到赫连天晴在他人身下翻转承欢的模样,凤莲真几乎情绪失控。
赫连天晴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蓄意让赫连天晴前去,自己还躺在床上,是想等会儿捉奸在床,但现在他一刻也等不了,跃起身就往外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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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来到兰十三院,不知岳无移的房间在哪一间,也不知该如何不惊醒其他人而找到目标,凤莲真挟著一股气势而来,未及深思这些问题。
就在此时,一旁小林子里似有人声,凤莲真心一颤,背过房阁直往庭园而去。
凤莲真紧蹦著身子,一步一步踏在小林子里,林子深处似乎有个空间,隐隐约约听见男人急促低喘的声音与重物倒地的声响。
踏进那方有著石桌石椅供休憩用的小空间,眼前景像尽现。
岳无移和赫连天晴双双倒在草地上,肢体交缠的模样可看出刚才必定是紧紧相拥,岳无移红著一张脸,整个人满是兴奋高亢之情,手忙脚乱在赫连天晴身上磨蹭,而赫连天晴竟然满是笑意。
自己猜测的状况真的出现在眼前,凤莲真心口紧揪,血液彷佛都被抽光,真的看见远比想像要来得让人无法承受。
心灰意冷,而後怒火腾生。
凤莲真毫无躲藏之意,这麽大个人杵在那没一会儿就被发现了。
赫连天晴笑著推开跌倒在他身上的岳无移,转头就看见脸色铁青的凤莲真。
你怎麽在这?他诧异。
他起身想到凤莲真身边,总觉得他脸色不对劲,有种绝望的灰然又揉合了深恶痛绝。
凤莲真看著往他走来的赫连天晴。
为什麽他还能一副无辜的模样?
为什麽没有半点心虚的情绪?
他不在乎被他看见这可耻的一幕?
他怎麽能这麽惨忍?
在他也为他心动之後,才发现赫连天晴的喜欢根本虚假而廉价。。。。。。
是的,这一幕带给他的伤害,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
之所以如斯在乎赫连天晴,是因为自己也喜欢他,很喜欢他。
凤莲真,你怎麽了?担忧的眼神。
担忧?到现在还想骗他吗?
他凤莲真不是这麽好哄的人,别人伤他一分,他必定十倍奉还。
但此刻,他想破口大骂却说不出一言半语。
赫连天晴不懂凤莲真为何会尾随他而来,也不明白此刻他的反应代表什麽,但心底浮起一份不安,让他隐隐感到风雨欲来。
赫连天晴伸手想碰他。
不料凤莲真把他的手挥开,反手狠狠给了他一耳括子。
甩巴掌的声音在静夜里响得刺耳。
赫连天晴耳边嗡嗡作响,脑袋一片空白。
你做什麽!岳无移冲上来,生气地推开凤莲真。
凤莲真看看赫连天晴,再看看岳无移,而後转身大步离去。
赫连天晴在凤莲真转身的瞬间,看见他眼中的痛苦和受伤,那是一张伤心欲绝的表情。
这才发现凤莲真误会了他与岳无移!
抛下一头雾水的岳无移,他快速追上了凤莲真。
凤莲真,你误会了,我和岳无移没什麽,他只是跌倒了。他拉住凤莲真的衣袖,拼命想解释。
是啊,跌得真缠绵。
凤莲真怒气腾腾,不理会赫连天晴的著急。
凤莲真妄自推测了赫连天晴接近他的所有可能,但心底其实希望赫连天晴是真的喜欢他,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平日高傲的神态几乎破碎,心痛、受伤、气愤各种复杂的情绪一一浮现上来。
他在乎赫连天晴。。。。。。
但赫连天晴却。。。。。。
这贱人骗他,装得好像很喜欢他,结果却是长得好看一点、有钱有势一点的全都喜欢。
凤莲真心被撕扯著,但他不承认那是心痛、是受到伤害。
为什麽,为什麽赫连天晴能装得一副清风和煦的模样,骨子里却这样淫荡,身为龙飞堡的大公子还不能让他满足吗?非得追求更高的财与势、权与地位?
他不知见过多少贪婪的人,不顾一切往上爬,永不知足,却跌得凄惨落魄,赫连天晴用这种作贱自己的手段往上爬,是最卑贱的方法,还是说,真的是他天性淫荡?
凤莲真曾是小倌,知道男人玩男人的狠劲,自己对赫连天晴做的还不过九牛一毛,但事实上那外表乾净清白的人可能早已身经百战。
也曾将身体当工具的自己,最终却发现任自己怎麽看淡,甚至任自己沉浸於肉欲,这种被人作贱的事绝对称不上舒服,而几乎是让人作呕的。
谁会把自己的尊严往地上踏,明明赫连天晴已是堡主之子,根本没必要为了活下去而做这种让人践踏的事,或许赫连天晴是天生的花蝴蝶,飞舞众人之间,骗取他想骗的人的感情,进而利用。
想到那双饱含爱意的眼、受尽委屈仍执意待在他身边的坚持、偶尔对他温柔时他眼中的喜悦、相拥後他颊上可爱的红晕、叫人怜惜的深情。。。。。。
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他不是他一个人的,所有吸引他的神态,任何人都可以得到。
可能那些生涩、一开始抱他时的痛叫、听见恶言时眸里的受伤与困窘,也全是装的,赫连天晴是最高干的戏子、城府最深的谋略者,而他是傻瓜,轻易就上当、为他心动的傻瓜!
多让人痛恨!
回到西二十二院,凤莲真不听任何解释,当著赫连天晴的面直接把房门关上。
凤莲真,你真的误会了!赫连天晴拍打房门。
岳无移只是和我讨论一些事情,刚才是他太开心,扑过来抱我时不小心跘到脚,我们才会倒在地上。
凤莲真再也忍不住,隔著门板怒声回应。
是啊!开心你去和他私会,迫不及待想温存!倒在地上正好方便就地解决!你瞒著我,还刻意等我睡著去见他,不就是想背著我上他的床吗!
不是,不是的,会这麽晚过去,是因为白天各自要忙竞赛的事,会瞒著人,是因为岳无移不好意思让人知道他私下探问我天霜的事!
哼。
是真的,岳无移对天霜有意,想娶天霜为妻,我等了很久才等到岳无移的主动接触,刚才是我告诉他天霜也喜欢他,他太开心才会失态地抱住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起来很合理,但他不信。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请你离开,我以後都不想再看见你。
冷硬的声音自门板传出。
赫连天晴慌了,那冰冷的声音好像将两人划分开,这些天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此刻变得比原本更远。
他也不要他暖床了,他要他离得远远的,不想看见他。
不要,他不要。
他感觉得到凤莲真开始在乎他了,要不然他不会这麽在意他和岳无移的关系。
好不容易得到的柔情,他不想失去。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凤莲真,你相信我。
闭嘴!
我喜欢你,请你相信我,不要不理我。他的声音越来越急,带著深深的恐慌。
赫连天晴,你不觉得可笑吗?你认识我第一天就偷吻我,第二天就爬上我的床,喜欢我喜欢得尊严都不要,时间未免太短了,我不明白我对待你的那种恶劣态度哪里值得你喜欢,你不觉得你的喜欢太不合理、太可疑了吗?
不,不短,十年太长了,长得相思欲狂。
但凤莲真并不知道,他也不能让他知道。
好不容易凤莲真对他有些在乎了,如果让他知道他是他曾不要的白芙,那他就什麽希望都没了,因为凤莲真要的不是白芙,从来不是白芙。
他不只一次感谢上天让凤莲真认不出他来,让他得以用赫连天晴这个新身份再度参与凤莲真的人生,好不容易凤莲真在乎他了,现在却又将离他远去。
我真的喜欢你,你怎样才肯相信我?
哼,不过是个婊子。凤莲真不屑地轻哼。
虽然小声,但赫连天晴还是听见了。
凤莲真,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我只有你,只有你。。。。。。
只有我?睁眼说瞎话。
赫连天晴知道自己若不表明自己是白芙,是怎麽也说不通的,但他不敢说。
真的。。。。。。是真的。。。。。。不论过去如何,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他只能这麽告诉凤莲真,即使在过去他心中同样只有他一人。
不论过去如何?是,过去他可以不论,但他背著他私会岳无移又该怎麽说?
沉浸在怒气中的凤莲真压根不信赫连天晴刚才的解释,依然当他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赫连天晴仍在门外解释个不停。
凤莲真气赫连天晴的谎言,更气自己心中隐隐的动摇。
可恶!为什麽赫连天晴不放弃?
为什麽要一直跟他解释?
他大可再去找一个更有利可图的男人,为什麽要执著於他?
凤莲真紧紧抓著心口的布料,拧得死紧。
离开、离开、离开他吧!他不想受到动摇!
他不原谅赫连天晴,或许他对赫连天晴还不够惨忍,所以才吓不走他。
赫连天晴拍著门,不停叫唤。
就在他以为门里的人永远不会把门打开时,门慢慢地开了。
赫连天晴惊喜激动地想进去,却被一手抵住胸口。
凤莲真面无表情地看著他,眼底却含著颠狂与怨恨,和浓浓的欲望。
赫连天晴笑容从脸上退去。
你要进来?轻响响的声调,好像赫连天晴曾听过的,地狱恶鬼般挟著压迫的轻柔嗓音。
果不其然,记忆中恶鬼般魅惑的笑靥绽放在他眼前。
他不由自主地颤抖。
要。很轻、很不稳,但他听见自己这麽说。
一只手把他拉进房里。
门扉合上的声音,在暗夜响起。
窗外晨光照入房内。
无神地瞪著上方,摇摇晃晃的景像。
呼息的声响微弱,额上点点冷凝的汗珠,因著晃动滑落。
赫连天晴声音残破,张著口嘶叫却只发得出哈气声。
两脚被分开按在身侧,下身被猛烈来回贯穿。
凤莲真是下狠劲在折腾他。
硕大的分身恶狠狠地进出,抽出时带出一丝血丝与白浊。
把赫连天晴双腿分得更开,最後一记腰劲一推,全根没入,把激泉深深地注入最深处。
凤莲真发泄完趴在他身上低喘,待回复过来,慢慢抬起头与他面对面。
赫连天晴面无血色,布满细汗。
凤莲真微笑,一点一点地抽出自己的分身,在最硕大的前端抽出的前一刻,他拍击赫连天晴的臀瓣,痛得他脸色一拧。
夹紧,只要流出一滴,就有你受的。说完便完全抽出。
赫连天晴紧张地缩紧穴口,一整晚不停被贯穿的小穴红肿血红,难以控制开合,他细细伸吟,硬是逼迫自己缩紧,却仍克制不住地漏出一些白浊。
你真不听话,看来要找个东西堵著。
没有温度的硬物抵上小穴口,一顶一顶地压迫著他。
赫连天晴哽咽著声,排斥凤莲真手中不知哪来的柱状物。
不。。。。。。不要。。。。。。让人不忍的低呜。
不要也可以。凤莲真轻笑,下刻转为冷酷的表情,手捏著赫连天晴下颚。
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肯乖乖离我远一点?
赫连天晴张著嘴像要说什麽,凤莲真靠到他嘴边。
。。。。。。我。。。。。。我喜欢你。。。。。。他眼泛波光,神色疲累却固执,一整晚无论凤莲真怎麽逼他开口,他都还是这一句。
好,你很好。凤莲真脸色挣拧,把手中的柱状物塞入饱受折磨的小穴中。
啊!他惨叫,脸色又白上几分。
大口大口喘息,下体抽痛不堪,让他几乎昏过去。
天晴,下午是骑术的竞赛是吧?我很期待看你在赛场上驭马奔驰呢。。。。。。
赫连天晴恍惚地看著他,真到他眼中的恶意清楚显现。
顿悟他打算的赫连天晴,顿时惊恐万分。
看见他的反应,凤莲真那美丽的笑容,再度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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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赛事赫连天晴没入决赛,所以不需参赛,以赫连天晴的个性现在应该是到处看有没有要帮忙的细节,但整个早上却见赫连天晴脸色苍白地坐在一边。
哥,要不要叫大夫来看一下。赫连天雷三度劝说,只因兄长的脸色吓死人的难看,他劝了一早上兄长也只会摇头说不。
汗珠沿著脸庞滴落。
赫连天晴轻轻摇头,身子虚软像随时会昏过去似的。
哥。。。。。。赫连天雷还想劝时,一个男人从旁边走来。
岳无移先对赫连天雷躬手作揖,继而转向赫连天晴。
天晴公子,你还好吧?岳无移担忧地问。
。。。。。。我没事。细若蚊声。
岳无移心里是满满的疑惑。
记得凤莲真一介商贾,并无武艺在身,但天晴公子今日的异状绝对和昨晚凤莲真的愤怒有关,到底後来凤莲真对天晴公子做了什麽,实在难解。
还有。。。。。。昨晚天晴公子和凤莲真的互动颇为怪异,那凤莲真离去时怒气冲冲的模样,还有那一巴掌,彷佛是个因妻子红杏出墙而大发雷霆的丈夫。。。。。。
呃,真是,自己在想什麽乱七八糟的。。。。。。
天晴公子,是不是昨晚。。。。。。
赫连天晴的眼神倏然射向他,明显示意他住嘴。
岳无移於是闭口不言。
赫连天雷注意到异状,也不说破,眼下劝服兄长较为重要。
哥。。。。。。
天雷,我说了不要大夫。他疲累地叹一口气。
见兄长固执如斯,赫连天雷只能放弃。
哥,那我先去帮你取消等会儿的参赛,你好好休息。
赫连天雷转身,衣袖却被抓住。
转头看见兄长对他摇头。
难道。。。。。。
不可能,你这样的身子还想骑马,你疯了吗?他忍不住大声起来。
赫连天晴没回他。
哥,你到底怎麽了!他直觉认为和凤莲真有关。
天雷,让我一个人安静休息好吗。赫连天晴下了逐弟令。
赫连天雷气了起来,跺著步离开。
岳无移看著状况,也只能跟著离开,但仍不时回头,看来满是担忧。
随著鼓声响起。
骑术竞赛於焉展开。
马绳一策,百马奔腾。
据闻龙飞堡擅马术,众人皆期待龙飞堡堡主与天晴公子精湛的骑术,却见群马飞奔,期待中的两人却仅仅只在後段奔驰。
此刻赫连天晴所承受的剧痛无人能懂。
通体黝黑的骏马快速飞驰,上下颠波的摆动让他连手指都在发抖。
臀部重重撞击在马鞍上,身体里那东西因反覆的重击越加深入,几乎穿透他的身子,无法言喻的剧痛一次一次爆开来。
赫连天晴脸色惨无血色,发丝被冷汗沾湿贴服在颊侧,身子摇摇欲坠,神色紧拧像忍著极大苦楚。
凤莲真在人群中看著一切,不敢置信赫连天晴竟真的出赛。
他疯了吗?为什麽要做到这种地步?
身边有些人盯著他看,他才发现自己流了满身汗,说不定脸色跟赫连天晴有得比,他的手无意识地揪著心口的布。
後悔了?这种心疼,自己感到後悔了?
场上赫连天晴咬著牙策马飞奔,那剧痛漫天扑地而来,眼前渐黑,一时看不清东南西北,晕眩袭来,缰绳何时脱手已不自知。
身子一滑,就这麽落马。
身体撞上地面的前一刻,一双大手拦截上来。
赫连天雷抱紧兄长,跃身下马,紧张地蹲下身子,看视怀中人。
身後一阵马嘶,岳无移跳下马背,赶过来看望。
赫连天雷见赫连天晴意识模糊,汗湿了衣衫,好似喘不过气,急忙拉松他襟口。
当下赫连天雷和岳无移倒抽一口气。
赫连天晴从颈项到胸口遍布青紫红瘀,咬痕处处,看不见的地方恐怕更严重。
赫连天晴醒了似的,紧紧抓拢衣襟,挣扎著起身,赫连天雷拉他,他便用尽全?